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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会员 ![]() ![]() ![]() 组别: 正式会员 帖子: 803 注册: 2005-08-24 编号: 970 |
本来拟了好几个小标题,第一个是“仙人的两张脸”,第二个是“蓝与翠”……连日淫雨绵绵,身上都长起了青苔,坐在电脑前,一个像样的句子也孵不出来。现在呢,只准备写其中的三个片断,其它就都算了。各节标题如下:
1、十与千 2、菲菲和白鹇 3、绿毯子上的虎影 想一想,我们这种随意写点玩意儿的小人物,比起什么名作家来都要幸福,不然光是“截稿日期”这道符令,就会把人弄得要死不活。难怪余光中会说作家如果是一头狮子,编辑就是好没心肝的猎狮人,他最爱吃的菜是狮子脑髓。而我们呢,有心情就写一段,没心情就去灌一杯白开水,让那么一两个还惦记着想看下文的可怜虫,等得猴急,不亦快哉! -------------------- 你们看那天上的飞鸟,也不种,也不收,也不积蓄在仓里,你们的天父尚且养活它。你们不比飞鸟贵重得多吗?你们哪一个能用思虑使寿数多加一刻呢?何必为衣裳忧虑呢?你想,野地里的百合花怎么长起来,它也不劳苦,也不纺线,然而我告诉你们:就是所罗门极荣华的时候,他所穿戴的还不如这花一朵呢!你们这小信的人哪,野地里的草今天还在,明天就丢在炉里,神还给它这样的妆饰,何况你们呢? ——《马太福音》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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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会员 ![]() ![]() ![]() 组别: 正式会员 帖子: 803 注册: 2005-08-24 编号: 970 |
碎片2:菲菲和白鹇
酒是从南靖带过来的巴戟天酒,一杯下去之后,菲菲就变成了绯绯,绯红的脸。我于是察觉到,她的话语变多了,多了一些些,语速变快了,快了一点点。这是一个和平时印象有点儿不同的菲菲。我想,这样下去,菲菲也许会变成沸沸了,沸燃的血。这么说,不要以为我是在暗示酒精发生了作用,没那回事。听听她坦白自承的话,说是有一次她和爸爸,轻松灭掉了一瓶七十度的白酒。对此我当然深信不疑,一株垂柳,会忽然拂摆起丝丝柔条,那只是因为风的关系,绝非是谁给浇上了一碗黄汤。我的意思是,风是无形无质的东西,就好比某种洋溢在我们周身的气氛。就好比今晚,调查结束了,心情放松,四个人团坐一桌,气氛就来了,大家的话语都变得热烈起来。其实,菲菲内里的热力转化成外在的形态,也还不致澎湃成河,仍维持着一条清清溪流之状,不过是多溅起了那么几朵闪闪的浪花。要不是我坐在她肘旁,皮肤细胞又天生敏感,就不一定能马上感觉到她悄然升起的温度。 老黄带我们去找黄腹角雉时,看了一眼菲菲,力劝其不要上山。事实证明,老黄的担心纯属多余,菲菲爬起山来兴致十足,比我还要显得轻松。千难万难的下山之途,她也不过才滑跌了两跤,比我还要少一跤。所以下午去攀另一座山,老黄就不再劝阻。老黄说那座山上,出现过黑熊和老虎的踪迹,菲菲马上兴奋起来,嚷着说要看老虎,还要和黑熊来一下拥抱。她说她上次扎入梅花山,就非常期望能和老虎相邂逅。我瞟了她一眼,想到这么温婉的一副模样儿,心尖上竟会蹲着一只仰天而啸的虎,不禁骇然。 菲菲一直想看白鹇,她看到了吗?可以说看到了,也可以说没看到。好几次,她瞥见白色的影子一晃而消失,也就是说,她只看到了白,没有看到鹇。准备离开龙栖山的那天,我们天刚亮就开车冲上仙人堂。这回菲菲终于看到了鹇,却又没有看到白,因为那是一只雌鸟。不过,菲菲说她毕竟有瞄到过一个头,一条尾巴。至于身体嘛,她的意思,好像是说可以凭借想象来拼拢补足。听见她这么讲,我也就放心了。我后来注意到,她会对着车窗外流动的风景出神。车驰,原本最是容易推动神驰。一切奇幻的故事,都适合在旅途的车座上构思。所以我就想,她大概正在施展想象的魔力,要召来一只仙翎翩翩的白鹇吧。想象总是比现实来得更神奇的,没准在白鹇的背景里,还会倏然绽出一树明丽的红花来。 菲菲说她可以买一大堆食物,然后一礼拜不出门。她说她其实最怕运动了。我想,如果按照表里反比原则,她的身体尽管像一棵树,咬定椅子不放松,她的心却很可能飘着一朵无定的云,谁知道。 -------------------- 你们看那天上的飞鸟,也不种,也不收,也不积蓄在仓里,你们的天父尚且养活它。你们不比飞鸟贵重得多吗?你们哪一个能用思虑使寿数多加一刻呢?何必为衣裳忧虑呢?你想,野地里的百合花怎么长起来,它也不劳苦,也不纺线,然而我告诉你们:就是所罗门极荣华的时候,他所穿戴的还不如这花一朵呢!你们这小信的人哪,野地里的草今天还在,明天就丢在炉里,神还给它这样的妆饰,何况你们呢? ——《马太福音》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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