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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喜鹊
发表 2004-04-06 0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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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深会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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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 1167
注册: 2003-06-01
编号: 25
与鸟人接触不多,了解也不深。一点浅见陋识,权当各位早午晚茶的茶点吧。不当之处,敬请谅解。

大斑:最模范的鸟人
初识大斑,是在海沧。只见他高高在上、沉默冷峻,颇不可一世的模样。但是一只小小鸟——反嘴鹬,却会让他一蹦三尺高,长手长脚兴奋地在空中乱舞。他利用自己高瞻远瞩、手足敏捷的优势,像夸父追日一样追着小鸟,一会儿功夫就没影了。又一会儿功夫,他呵呵傻笑着,手上提着鞋子,两脚沾满泥巴,从海边的红树林里钻出来了。
  再识大斑,是在白石眉山上吧?他看我这只菜鸟居然将碍手碍脚的休闲单肩包背到了那险峻无路的山上,山上还下着雨,山道滑溜溜的,磕得那猛禽专家小虎已经挂了好几处彩。他长手一伸,说:“包给我。”哈,大斑,你上当啦!这下我可后发制人、突入前锋,成为第一个成功下山的人了。
  三见大斑,是在泉州。他模仿我国安人员的发言,口气、语调维妙维肖。心里便想:这大斑,别看他平时惜言如金,他是不鸣(开口)则已,一鸣惊人啊。让他去干那与风、云“对话”的活儿未免太可惜了——他若去当相声、小品演员,准能一炮走红。
  一年观察下来,这大斑是鸟会诸人中,唯一带上老婆孩子一起观鸟的鸟人,鸟会模范丈夫、模范父亲的名号,应该非他莫属了吧?

野鸟:最受欢迎的鸟人
  入门比我晚,入道比我早。野鸟不学则已,学则突飞猛进,我自愧不如也。
  只见过这只不老但也不菜的大鸟一次,声音慈和,语气谦和,态度温和,为人平和,颇有人民教师之风范。
这野鸟据说是北极鸥的得意门生,师徒俩都没少给孩子们说鸟事。所以我常想,这北极鸥带徒弟可真会选人哦,深知“鸟会应优先在教师中发展中坚力量、以一带数十”的深刻道理。没准哪一天,他们还会发展出一个校长来哩。果真那样,那就善莫大焉了!
  可贵之处一,眼明手快。据大班报道,野鸟可在时速60公里的车上,发现路边树上的啄木鸟;一只小小鸟飞过,我还在四处乱扫哩,他已经架好单筒,瞄准小东西了——还好他不是猎人!
  可贵之处二,成为大佬后,他一点不拿架子,每有所获,必让众菜鸟们一一凑到单筒前看过后,方才动手记录摄影。凭此一点,偶送他一个花环绶带,上书:“最受欢迎的鸟人”。

江南:最解鸟语的鸟人
  如果说我是“误”入鸟会的话,那罪魁祸首,当是江南。本来嘛,鸟会于我,不过是十多年间,采访的无数个这会那会之一,解决了“观鸟”是怎么回事这个好奇心后,我就可转移目标,或者把它放一边忙别的去了。这世界,这么多好玩新奇的东西,我哪能都投入进去呢?我只能象猴子掰玉米一样,碰上什么掰什么,一边掰一边扔了。
  可是这江南,一句“观鸟的乐趣,就在于看生命在天空中自由自在地飞舞”就把我镇住了。我改变态度,丢了“出来玩、看好奇”的心态,掏出采访本,诚惶诚恐地记下来不算,还想体验这“乐趣”;还想这观鸟看来不是“四肢发达善奔走、吃苦耐劳不怕脏”就干得了的营生;还想这鸟会怕是个藏龙卧虎之地,值得我去深入挖掘、好好了解……于是,鸟会成了我的2003,鸟人成了我年终总结不可忽略的一笔了。
  一年下来,发现鸟会还真是人才济济。各方英才就不说了,单是伯劳、狐狸、胡杨这样的博士,以及云淡这样能说鬼子文的假洋鬼子,就能把我唬得一愣一愣的。我这人,对自己不会的人和事,就崇拜得紧。心里很想把英语口语给攻下来,就是不知什么时候能实现这个目标。请教云淡,你的洋文当初是怎么学的?
  说岔了,还是说江南吧。出口成章之外,这江南还有一个诱饵:鸟文。读他的鸟文,我每每跃跃欲试,恨不能马上买了鸟书、望远镜来,也去观鸟,看那些鸟儿们是不是也能那么卖力地为我表演、与我捉迷藏……什么时候他不写了,我的钱包就安全了。

北极鸥:最痴情的鸟人
  记不清是上世纪末还是这世纪初,我接到了一个“鸟痴”的电话,说虎头山有人捕鸟。于是我跟着他,高一脚低一脚地在那藤缠枝绕、非人类生灵的绝好生境中游走。他说了什么、我写了什么都记不清了,只记得有那么几次,这个“痴人”竟然差点没掉下泪来。天,就为了那些小小鸟?我不解,又理解,因为小时我极爱养花,整天捧着本花谱不算,从报上看到花解语、懂音乐后,还会对花而语、为花而歌,被父母担忧地斥为花“痴”。当时见到有人摘花,心也会疼得颤抖。不知这位“鸟痴”是不是也如我一样,曾被认为是不幸的走火入魔者?
  以我的职业,按每天采访三至四人计算,每月平均结识的有一百人,每年新识的有一千余人,十多年下来,我采访过的人以上万计。这上万人中的九成九,怕都已滑出我这健忘的大脑了,唯有这“痴人”因极其罕见,在记忆里留下了那么一点点痕迹。而这“痴人”,现在对上号了,就是北极鸥!
  北极鸥颈部有恙,大约与长期拍照蹲伏上电脑发图片有关。医生嘱它尽量少与电脑热乎。可他积习难改,总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这不,前几天他旧病复发了,还加上头疼感冒流鼻血。可心里仍惦记着自己与金鸡亭小学的约会,坚持着给孩子们上了鸟课,不过据他坦白,为了防止鼻血当场跑出来吓坏孩子,他讲课时都不敢高声语。为了能抽出非周末的白天时间给孩子们普及观鸟知识,他长期选择三班倒的方式工作。真鸟痴也!
  还有一事,也可见“鸟痴”之真性情:今年初,北极鸥发现钟宅湾有大面积的捕鸟网,当然向有关部门反映了。换个人,工作做到这份上,也算对得起鸟儿对得起良心了。可北极鸥不,他还要到现场再去看看,看那些捕鸟网是不是真的拆了。工作做到这份上!如果所有记者们的采访都细致至此,那可就没人蒙得了我们了,报道中的失误可就能减到最低限度了。比如那些移植的大树成活率到底有没有九成?哪位记者去一棵棵地数上一数,就好了。

伯劳:最专业的鸟人
  人与人之间有一个交往定则,那就是学生总认得老师,老师却未必认得每一个学生;下级认得上级,上级却未必认得每一个部下;菜鸟总记得大虾,大虾却未必记得菜鸟。比如我认得胡锦涛、温家宝,他们却不认得我;我记得伯劳,伯劳却不记得我:好几次遇到伯劳,战战兢兢正想打招呼,这猛禽却过去了。于是我这只非猛禽也松了一口气——看把我吓的,原来他不是冲我来的。
  好象是今年春节前,在来雅百货,见他与一女子、二老人正逛柜台。那女子看上去与他挺有夫妻像,也是瘦瘦的那一类。女子兴冲冲在前突破人墙,伯劳柳腰款摆,在后面亦步亦趋,二老人则边聊边跟,不时扫一眼前面的两个年轻人。我没见过伯劳观鸟时是什么样,是不是也是这样一步三摇、婀娜多姿的效果,反正我当时一看他那晃晃荡荡、似笑非笑的模样,就知道他的无奈,就知道了逛街于男人的确是一等的苦差——若非万不得已、天大的事,估计他是不会亲自出马来逛街购物的。后来便听说他今春要筑巢垒窝了。原来如此!
  通常,无论什么兴趣爱好,一旦成了“职业”,便毫无乐趣可言了。比如我,自从干上了记者这一行,便觉得每天几篇报道、每月多少任务地码字实在苦不堪言。不到非写不可的时候,我能不写就不写,能偷懒就偷懒。可是伯劳不同。观鸟于别人,是闲情逸致、休闲娱乐;于伯劳,却是工作、是职责。这样观鸟,他还能有兴致吗?有!你看他发的那些PP,就知道他有多用心、下了多大的功夫了。我与他对待专业的态度如此天壤之别,难怪他能成为博士,而我充其量只能是硕士了。
  对于伯劳的PP,我过去是又怕又爱。爱的是那些PP清晰锐利,十分养眼。怕的是他一发PP,我就忍不住不打开看;而一旦看了,就少不了要送花、要破财。不过,我现在已经找到一个省钱的法子了:我公开申明,今后凡是伯劳的PP,我都一概不送花了,因为都不送等于都送:)
  只是,我还有两个问题想不明白:一是他的那些好设备,到底是阿公的还是他自己的?二是摄影到底是不是他的专业课,并有高手指导?如果是,那我明年也考他那个专业的博士去——弄一套设备来玩玩,还可以有老师教我玩,那多好!只不过那样一来,我可能又会觉得“苦不堪言”了。
初稿于今年1月4日,补充于4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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